南疆也无非是这样,初春的天空,漫天尘舞

100 2020-05-29 15:02 宣传员

 春天的小草

文:游志勇

南疆也无非是这样,初春的天空,漫天尘舞,兼以春风四起,天气又阴晦了,放眼望去,昏黄的天色如初冬的雾霾。

时值已至惊蛰,春天来的总觉有些迟缓,前年的春天颇具春意,绿意盎然的春天真可谓草木年华,茵茵的青未及盛时,便足可见一般,然而,今年的院子里的春景可有点惨淡了,花坪才经修理,湿润润的才从严冬中苏醒了过来,立春的时候,还有几株秋菊的残枝,经与秋霜冬雪的洗礼,恹恹的低下了头,失去了生命的色彩。

这自然是立春时候的事情,目下是初春的三月,虽故去了冬天,但毕竟是初春,晨起的春天微有寒凉,逼得人总要多穿一件衣物。前几日惊蛰刚过,但时候尚早,虽不及有莺歌燕舞的盛况,但还可观,草木也妆点了嫩嫩的绿,盈盈的遮挡不住深掩的春意,除陈抽新般唤醒了蛰伏的生命的绿。

但说起春天,不知怎的,一到春天,总要使我时时记起微不足道的草来,我想其咎由可查考到我小的时候与草的因缘吧。草之本色我以为首推顽强,花虽美观,但命力薄弱,一到冬天凡遇寒流必然夭折,生命全无,草就极其两样,说到草,其实古人对于草的描述就极其详尽,我至今还很记得在我幼时所读过白居易的诗,叫做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,诗中云“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。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”诗虽简短,但极其生动、形象,其意境悠远,令人久久不能忘却。

我至今还很记得幼时故居的门前有一座坝,蜿蜒曲折,牵连不绝,坝上是茵茵的青草,草的名目是忘却了,大概是结缕草之类吧,总之,我并无确据。但却分明记得,低矮的小草根茎细长、杂乱交错的生长了一个夏天,到了秋天,便枯萎了,干燥的秋后,坝上的小草便被人们假以“野火”的烬燃,徒剩断茎了,正所谓“野火烧不尽”。来年的春天,春风十里,轻拂而过,便唤醒了沉睡的残茎,小草便如渴慕生命气息的求生者般复苏了过来。

如今,故之小草不复存焉,但近来是常有关于春天的草的耳闻,院里虽没有小草的丰长,但院外却是芳草萋萋。

立于寓所,倚窗凭栏,四野所望,春意正浓,极目远眺,忽而又有别样的感想了,小草经过了寒冬秋霜的洗礼,虽停止了生命的气息,但它从未放弃过自己、放弃过希望。

想到这,我似乎又看到了远故的故乡的草,那茫茫的原野上,草在结它的种子,风在摇它的叶子,我们站着不说话,正静待着重获“新生”的春天的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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